受伤已返回安庆,陈如烈自己也有几处受伤,骑兵局几乎要打光了,现在能追到这里的只有十多人,而且人困马乏,但庞雨仍然在让他们追击。

他们虽然一直骑马,但背上仍被汗水浸透,冷冰冰的很不好受,特别是方才关城里的一番追逐砍杀,时间虽短却极度消耗体力。

从早上开始,骑兵进行了一整天的作战,又从五里桥高速追击三十多里到此处,总的里程已近百里,所有马匹身上都流着汗,其中有几匹马还是在战场上缴获后更换的,夺回了清流关,今天的战斗却还未必结束。

陈如烈挣扎着起身,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摸出豆子,放在手心里伸到马头前,那马匹伸嘴过来舔食,陈如烈对此很熟练,并不担心被咬到手。

“本家还是自己喂马?”

陈如烈回头看去,只见陈于王走回了,连忙回道,“是庞大人定下的规矩,咱们骑兵局辅兵不多,出征更是不带,只得自己干这些喂马刷马的勾当。”

陈于王哦了一声,似乎有些惊讶,但听到是庞雨定下的,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
“陈大人,咱们是否该守在此处?”

“歇息片刻便追。”陈于王接过手下送来的干粮,咬了一口后道,“从上了这关山,途中追上的皆是那些骑骡骑驴的,最多也便是些劣马,可见贼渠皆走去了前面,留在这关城中只能上墙守城,只有这么一条活路,若是流寇步卒逃过来,咱们还未必守得住。”

身上两处伤口传来刺痛,陈如烈心中一阵阵的烦闷,他明白陈于王的意思,目前他们这支小小骑兵的位置很为难,辽军攻击了流寇的主力,骑兵必定是从乌兔桥的大道追击,道路会被那些奔逃的步卒阻挡,还有营地中那么多的辎重可以抢夺,所以辽军骑兵追不上前面跑的流寇马兵。而守备营是从野渡桥过河赶往关山,这支骑兵可能刚好处于流寇马兵之后,前方是逃窜的马兵主力,后面是逃来的流寇步卒,此时是想撤也撤不了。

无论守关还是追击,都需要继续作战,体力的消耗和紧张情绪都没有得到缓解。

大门的巨型门闩就在地上扔着,还真的让那向导说中了。只是不知是守城官兵逃走时开的,还是流寇翻进来开的,清流关占据天险,扼守唯一的官道,若是官兵能稳守关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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